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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十日:烟花古巷变屠宰场

  明朝末年,政治腐败,生民疾苦。闯王李自成揭竿而起,于1644年农历3月攻陷北京,明朝覆亡。谁知这时手握雄兵的守卫山海关的明朝将领吴三桂打开山海关,投降了清军,几十万八旗铁骑尽踏中原。清军入关,一遇抵抗,必“焚其庐舍”,“杀其人,取其物,令士卒各满所欲”,转战烧杀三十七载,使中国人口从明天启三年(1623年)的51,650,459人减至顺治十七年(1660年)的19,087,572人,净减三分之二。著名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都是在几乎被杀绝之后才下令“封刀”,仅扬州一城,死者就多达80余万人。

  公元1645年5月(南明弘光元年四月),豫亲王多铎指挥的清军主力,围困南明督师史可法所守卫的扬州城。四月十五日,清军围困扬州。史可法正在扬州督师,固守孤城,急命各镇赴援,但各镇抗令拒不发兵。清军乘机诱降,史可法严词拒绝。清军主帅、豫王多铎先后五次致书,史可法都不启封缄。二十四日,多铎命令清军不惜代价攻取扬州城的西北角。清军在进攻的鼓声和炮声中蜂拥而上,每当一名清兵倒在箭下,另一个便补了上来。很快,尸体越堆越高,一些清兵甚至不需要梯子就能爬上城墙。清军攻城后,史可法率军民浴血而战,但是随着清兵越上越多,守城的南明将士也开始慌乱起来。纷纷跳下城墙逃跑,这些人有的被摔死在城墙下,有的则在之后的巷战之中,死于乱军之中。经过七天七夜的激战,扬州城被清军攻陷,军民逐巷奋战,大部分壮烈牺牲。史可法自杀未遂,被清军俘虏,多铎劝他归降,史可法说:“我中国男儿,安肯苟活!城存我存,城亡我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遂英勇就义。

  扬州的城防崩溃后,扬州城居民只有听天由命了。尽管当时大雨倾盆,但是一些居民忙着烧香,期望能通过这种主动的讨好,保住性命。与此同时他们开始大量地隐藏金银财宝。但是,这座古老的扬州城在腥风血雨中陷落之后,再次面临更大的劫难。城陷不久,清军统帅多铎便以不听招降为名,下令屠城。一时间几世繁华的烟花古巷变成了血流成河的屠宰场。


清军入城之后便在那些投降的汉人带领下从一个富户进入另一个富户。清兵们先是抢银子,后来就无所不掠了。直到20日的白天,还没有人身伤害。但是夜幕降临之后,人们听到了砸门声、鞭子抽人声和受伤人发出的号叫声。那个夜晚火势蔓延开来,但有些地方的火被雨浇灭了。到5月21日,一份告示保证说,如果藏起来的人能够出来自首的话就会得到赦免,于是许多藏在自己家里的人走了出来。可他们走出来后却被分成50人或60人一堆,在三四个士兵的监督下,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就开始用长矛一阵猛刺,当场把他们杀死,即使扑倒在地者也不能幸免。时人王秀楚在他的《扬州十日记》中记载了当日的惨状:

  一满兵提刀在前引导,一满兵横槊在后驱逐,一满兵居中在队伍的左右看管以防逃逸。三满兵驱赶数十人如驱如犬羊,稍有不前,即加捶挞,或立即杀掉。妇女们还被用长绳索系在脖子上,绳索拖挂,累累如贯珠,女人们由于小脚难行,不断跌倒,遍身泥土,一步一蹶。此时街上但见满地都是被弃的婴儿,或遭马蹄践踏,或被人足所踩,肝脑涂地,泣声盈野。路过一沟一池,只见里面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流入水中,化为五颜六色,池塘都被尸体填平了……街中尸体横陈,互相枕藉,天色昏暗无法分辨死者是谁。在尸体堆中俯身呼叫,漠漠无人声应答。远远地看到南面有数火炬蜂拥而来,我急忙躲避,沿着城墙而走。城墙脚下尸体堆积如鱼鳞般密密麻麻,我几次被尸体绊倒,跌在尸堆上与尸体相触。由于到处是尸体,无放脚之处,我只好趴下以手代步,一有风吹草动即趴在地上装做僵尸……

  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那些从城墙上跳下去企图逃跑的人不是摔断了大腿,就是落到了流氓无赖和散兵游勇手中,他们把这些人抓起来拷打,要他们交出财宝来。在城里,一些人藏到垃圾堆里,在身上涂满烂泥和脏物,希望以此躲开人们的注意,但是清兵不时地用长矛猛刺垃圾堆,直到里面的人像动物一样蠕动起来,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大火蔓延开来,那些因为藏在屋子里或地下室里仍然活着的人们,或者是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或者是战战兢兢地跑到街上来,被那些仍然在屠城的清兵杀死了。甚至那些被正规的清军放过去的、赤身露体在街上游转的、孤弱无助的市民,又被成群的散兵拦住,乱棒打死。

  到5月25日,即滥杀和抢劫的第六天,这场大屠杀方才结束。清军接到豫亲王的命令,就此封刀。和尚们得到命令开始收集和焚烧尸体。到5月27日,开始赈济口粮。根据焚尸簿的记载,在这次大屠杀中死难的人共有八十余万人,其中还不包括落井投河,闭户自焚及在偏僻处自缢的人。

  惨绝人寰的屠城使得几世繁华的扬州城在瞬间化作废墟之地,江南名镇一夜之间成了人间地狱,后人称之为“扬州十日”。
抵抗者死是很正常的事
历史是科学。科学是来不得丝毫虚假的。《扬州十日记》中纰露很多,不能不使人对它的真实性产生怀疑。笔者学识有限,仅就《记》的真实性进行粗浅探索,并以管见就教于诸方家。
一扬州并未形成南明和清两军的主战场。
战争中死人的多寡,主要是由战场的大小、双方投入兵力多少、时间的长短、战斗的激烈程度、使用武器的杀伤力以及军队纪律素质等诸方面因素决定的。
崇祯十七年(1644年)五月,南明诸臣在南京拥立福王为帝,建立了南明宏光政权。这个政权班底是由各种势力拼凑而成,马士英把持朝政,压制东林党。同时,面临着清军与李自成大顺农民军、张献忠大西农民军的威胁。内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更可法的战略意图是在加强防御的基础上向北进击,以图中原。崇祯十七年(1644年)五月十三日奏设四镇,每镇额兵三万。东平伯刘泽清驻于淮北;兴平伯高杰驻于泗水;广昌伯刘良佐驻于临淮;靖南侯黄得功驻于庐州,史可法督师屯驻扬州,居中调遣,此外宁南侯左良玉率军十多万驻防武昌。
高、黄、二刘等四镇,拥兵自重,互相矛盾,皆欲抢占繁富的扬州。在清军渡淮前,四镇间已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夺战。 高杰与南明睢州总兵许定国有隙,许定国遂手顺治二年(1645年)正月计杀高杰后率所部降清。扬州战役开始前,四镇中实力最雄厚的高杰便在自相残杀中瓦解了。南明军事主力之一,驻守武昌的左良玉,袒护受马士英倾轧的东林党,以清君侧为名,于顺治二年(1645年)三月二十五日举兵讨伐马士英,向南京进攻,李自成乘机占领武昌。马士英于四月一日密诏史可法督军渡江入援。当清军已进入河南、安徽,行将夺取扬州时刻,左良玉不仅未能保守武昌反而掣肘南京。左良玉病死,其子梦庚续统大军于四月七日陷彭泽、东流,迫使南京仓促宣布戒严和急征黄得功、刘泽清、刘良佐三总镇兵入卫。迨清军攻取泗州渡淮,史可法退保扬州,连章告急求援时,二刘竞然借口入卫,径自率军南下。
置扬州危机于不顾的刘泽清并未入卫,反于二十一日降清。刘良佐亦于豫王进入南京后降清。这两镇大军亦未参加扬州战役。
黄得功奉命截击左梦庚于板子矶,左梦庚兵败降清。黄得功率所部兵驻芜湖。这一镇兵根本来到江北,当然不可能参加扬州战役。
四月十九日,多铎兵临扬州。史可法“檄各镇赴援,无一至者”,只有总兵刘肇基率四百兵驰援,斯乃车薪杯水。城内总兵李栖凤和监军副使高岐凤二人欲劫持史可法降清未遂,便连夜“拔营降清”,这对扬州城守来说,无异釜底抽薪。
南明布置在南京周围重兵数十万,经过一系列的自相残杀后,纷纷降清,吏可法实际上是少兵无援地孤守扬州城。
清军四月自归德(今河南商丘)分路南下,豫王率所部于十三日取泗州,十四日渡淮,十九日围扬州。守城兵将虽进行顽强抵抗,但双方兵力相差悬殊,并未经过残酷的争夺战。
二对扬州府城人口密度的估算王秀楚在《记》中记载被清军屠杀的扬州府人数时,说:“查焚尸簿载其数,前后约计八十余万,其落井投河,闭户自焚及深入自缢者不与焉”,据此,当时死亡人数当在八十万以上。依王说,扬州府城居住人口最少也要有八十余万。这就需要有容纳八十万余人的生活空间。那么扬州府城的面积有多大呢?康熙十四年金镇主修的《扬州府志》卷一和雍正十一年重修的《扬州府志》卷五所记扬州府城沿革为我们提供了探索的数据:“周显德六年(959年)韩令坤始别筑新城,旧志所谓小城者也。宋初李重进毁之,复茸旧南半为城。南渡时诏吕颐浩缮修,乾道二年(1166年)又修,旧称宋大城。周二千二百八十丈,盖南渡后所增修也。淳熙二年(1175年)知州郭棣请即前毁城遗址建筑。扬州乃有三城。元至正十七年(1357年)明人取扬州,令佥院张德林改宋大城筑西南隅守之。周九里,为一千七百五十七丈五尺,厚一丈五尺,高倍之。门五,东曰宁海(今日大东,又曰先春),西曰通泗,南曰安江,北曰镇淮.东南日小东,各有瓮城楼橹,敌台雉堞,南北水门二,引市河通于濠。嘉靖乙卯(1555年),知府吴桂芳以倭寇请于上官,接东郭建城,即宋大城之东南隅也。工方兴而迁去,后守石茂华继之,起旧城东南角循运河而东,折而北,复折而西,至旧城东北角止,约一十里,为一千五百四十一丈九尺,高厚与旧城等,今称曰新城,为门七,南曰挹江(今日钞关),曰便门(今曰徐宁),北曰拱辰(今曰天宁),曰广储(初亦曰镇淮),曰便门(今曰便益),东曰通济(今曰缺口),曰利津(今曰东关),门各有楼,为敌台十有二,南北水门各一,东南即运河为濠,北凿濠与旧城濠连注于运河。”
按照上述记载,结合《扬州府志》所刊扬州府城池图,复制当时扬州府城池的示意 说明:
(一)虚线内为旧称宋大城处,原来周长2280丈,经明朝张德林改筑后为周9里,计1757丈5尺,即称为府城处
(二)市河东部为新城区,系明嘉靖乙卯筑以防倭寇者,周长约10里, 计为1541丈9尺。府志提供了城的周长,城池图提供了城为四边形的,但未说明边长。在四边形中以正方形面积最大。
按照正方形进行计算,其结果是:府城区面积约2144760.25平方米。新城区面积约1651255平方米。整个扬州府城的面积约为3795985.25平方米。
按照城池图估算,城内的民房、官廨、寺庙、学校、厅堂楼阁、园院场桥等建筑物及河渠所占地约为60%。假如王秀楚所记被杀人数“八十万余”是实,不把清军、扬城生存者及其他方式死亡者计在内,这“八十万余”人的人均占有土地面积仅4.7平方米,如将建筑物所占面积减去,则人均仅占有土地不足1.9平方米。这些人在生前,要摩肩擦背,死后要象柴禾一样地码起来。人在这样环境里是不能够进行生存活动的。更何况扬州的实际形状不是正方形的,其面积平方米数必定要小于上述数字,而人口采用了“八十万”这个最小数字。如果把城内面积数字减少而把“八十万”以外的数字加上,那么在清军入城前,扬州府内人一个挨一个也容纳不下了,这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现在要搞清扬州府城内人口的确切数字是很难的了。但是通过对明清两朝扬州的编户丁口情况进行一个估算,求得人口的近似数字还是可以的。
现把明清两朝的编户丁口情况列表于下。
说明:扬州府领属三州七县,它们是高邮州、泰州,通州,江都县,仪真县、泰兴县、宝应县、兴化县、如皋县、海门县。县附府治扬州府和江都县在同一境内。
从上表可以看到:
(一)自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迄万历六年(1578年)的185年中,扬州府所领三州七县的编户丁口,除成化十三年外,变化都不大。无论整个扬州府还是江都县一县的编户数与人口数的比例,基本是在1:5这个数字上下浮动。这和我国的多数比较发达地区编户丁口人数的比例基本一致。
(二)万历六年(1578年)到康熙十四年(1675年)的近百年内,扬州全府丁口减少约42万人。万历以来,灾祸频仍,崇祯以来,战乱加剧,人民死走逃亡,人口大量减少是必然的。由于扬州府衙始终和江都县在同一处,就人口数字而言,府县为一。从江都县一县的登记来看,康熙前期和洪武时期的丁口数字基本持平而稍稍低于成化、嘉靖二朝。约减少了三万左右。
(三)百年左右时间里,江都县减少人口约三万,扬州全府在百年左右时间里减少人口约42万。扬州府所领三州七县共十个单位,平均起来,每个单位减少约四万人。江都县所减少的人口数字也是接近的。
(四)自洪武以来,全府丁口最多时是万历六年(1578年),也仅有81万余人。扬州府和江都县同在一城,府属除政府机构外,并不另有自己直辖编户丁口。就人口而言,府县为一,而江都县全部人口(包括郊外)从未达到过十万。
王秀楚在《记》中述说得很明确、具体,自四月二十五日起,至五月五日止,共十日(笔者按:当年农历四月为小建,只有二十九天),其问皆身所亲历,目所亲睹,故漫记之。如此,“远处风闻者不载也,”他记述的是扬州城内的大屠杀,不是扬州府全境的大曙杀,而扬州城内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这是明明白白的。所以,即使把全城杀光,也不会超过十万人,更何况事实上不可能杀光。
三清军可能投入扬州战役的兵力
在科学不发过的时候,战争使用的武器,主要是冷兵器,即刀枪弓弩。一般的每个士兵只掌握(使用)一种兵器,一般的不会比反抗一方手中的大棍、斧、锄强多少,因此稍具头脑的军事统帅都懂得要以大于敌人的兵力(个别的以少胜多的战例除外)去改击敌人;最少也要投入和敌人基本同等的兵力。所以对清军投入扬州战役的兵力进行核算,对于弄清扬州的“大屠杀”是很重要的。
(一)清军的总兵力
《清史论丛》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清史研究室编,中华书局版)第三辑发表了李新达先生《入关前的八旗兵数问题》一文。据李先生考证,入关前八旗满洲、蒙古、汉军共有兵数约十四万六千余名,此外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沈志祥等统率的天祜兵,天助兵共一万余人,加上外藩蒙古兵、朝鲜兵以及随征子弟和奴仆等,“入关前清政权所能动员的总兵力可达二十万人之多”。
(二)清军入关的总兵力
据《大清世祖章皇帝实录》卷四“顺治元年四月丙寅”记载:命摄政王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率师经略中原,“统领满洲、蒙古兵三之二,及汉军、恭顺等三王、续顺公兵”入关。李新达先生文章的结尾处也说:“在一般情况下,征调的兵额占八旗壮丁的三分之一左右,特殊情况下,则征调壮丁的三分之二以上。”入关经略中原,自然是特殊情况。按李先生对清军总兵力的计算结果,所抽调兵数当在十四万左右。徐鼐在《小腆纪年附考》卷五“吴三桂与闯贼战于一片石”中亦记为:“摄政王度势已迫,乃尽发骑兵而西,……全军始至合十四万骑。”魏源在《圣武记》中也记为“时流贼李自成将精锐二十万东击三桂,……三桂军其右,我军其左,尚不及贼阵之半,”
这些不同时间,不同态度人士的记载,认定入关清军总兵力为十二万到十四万这一数字大致是不错的。
(三)豫亲王多铎南下的总兵力
扬州战役清军主帅豫亲王多铎所统大军的兵力,是证明清军不可能屠杀“八十万余”人的重要依据。
摄政王多尔衮率大军进入北京,民心浮动,京畿地区人民反抗斗争风起云涌。保守京城,事关重要。顺治元年(1644年)五月十一日,多尔衮命以京城之半屯兵。“以南城为民居,尽圈东城、西城、北城、中城为营地。左翼;镶黄旗在安定门内,正白旗在在东直门内,镶白旗在朝阳门内,正蓝旗在崇文门内;右翼:正黄旗在德胜门内,正红旗在西直门内,镶红旗在阜域门内,镶蓝旗在宣武门内。”,以八个整旗兵力拱卫京城。每旗按7500人计,共六万人。顺治元年(1644年)十一月初三日,在京朝鲜官员任(纟+光)向朝鲜国王报告说:“且闻衙门之言,则累十万兵经夏屯留。”,两份材料都说明北京留有重兵,但两个数字之间相差四万,这和当时军事布署、军队调动频繁有关。当时留守京城的兵力,经常保持在六万到十万之间是可以肯定的。在确保京城安全的前提下,清廷以平定抗清起义为首要战略目标,所以兵分多路出击,六月遣肃亲王豪格及石廷柱,巴哈纳等:“往定山东,河南”。遣都统叶臣等“往定山西”。十月十九口,以“英亲王阿济格为靖远大将军,平西王吴三桂、智顺王尚可喜以所部随从.全军三万余骑经山西攻陕北。”二十五日又以:“豫亲王多铎为定国大将军,率军征讨南明,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以所部随从,全军二万余骑,渡黄河南下。”
豫王大军击败李自成农民军后,自潼关分路南下。此前,南明兴平伯高杰兵发徐州时,曾致书刘泽清曰”清兵号称二十万,实七八千。”
多铎兵不会有二十万,但也绝不会只有七八千,那么豫王所统大军究竟是多少?具体数字虽难考订,但通过概算还是可以搞清楚约数的。
顺治二年(1645年)五月,多铎曾向清廷奏报说:“大军于四月初五日自归德府起行,沿途郡邑,俱已投顺,十三日离泗州二十里,令固山额真阿山率蒙古固山额真马喇希、富喇克塔及将士前夺泗北淮河桥,其守泗总兵焚桥遁,我军逐夜渡淮,翌日,追五十余里不及,十七日遣尚书宗室韩岱、梅勒章京伊尔德、护军统领阿济格尼堪、署护军统领杜尔德率师至扬州城北,获船百余艘,是日,大军距扬州城二十里列营,令署护军统领硕纳代、伊尔都齐、费扬古、吴喇禅、梅勒章京阿哈尼堪,署梅勒章京格霸库等,率师至扬州城南,获船二百余艘,十八日大军薄扬州城下,招谕其守扬阁部史可法,翰林学士卫允文及四总兵官、二道员等,不从。二十五日令拜伊图、图赖、阿山等攻克杨州城,获其阁部史可法,斩于军前,其据城逆命者并诛之”,多铎的这份奏报基本是可靠的。因为妄奏虚报既会招致对自己的严惩,也对参战诸将的论功行赏影响甚大,而且,多铎也没有妄奏虚报的必要。依据多铎奏折及《清史稿》列传中涉及扬州战役的诸将领当时所任官职,可能带兵数量,爬梳分析,就可以对多铎的总兵力进行概算 。
清末的时候日本人忽然“发现”了《扬州十日记》是为了煽动中国内部矛盾,实施“大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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