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演奏厅大门敞开，灯火通明。座席空空，但乐声悠扬。一位女生在练钢琴，摇头晃脑，表情投入。

 

在南京大学高研院访学，顺便去参观附近的南京师范大学随园校区。四年后旧地重游，进门直奔左手的音乐系老楼。母亲是音乐系毕业的南师校友，不过这栋历史建筑已成为南师国际文化教育学院的教学、行政楼，门前五线谱音符的雕塑还在。隔壁是小演奏厅大楼，正巧有学生在练琴。

 

校园中心包围大草坪的四栋大楼是二十世纪初金陵女子大学时期建造的，组成美国高校常见的“四角形”（quad）经典造型，但都采用中国古典建筑的人字形大屋顶，飞檐翘角。楼间有走廊连接，遮风避雨。有好事者曾按照片“考古”，根据柱子数量确认当年蒋介石留影之地。沿小路走到风景如画的水池边，向石雕孔子像致敬。拾阶而上，走进历史上群星璀璨的文学院，礼堂里有人在做学术报告。

 

最让我惊喜的是华夏图书馆。此处原为金女大吴贻芳校长办公室所在地，现为陈列馆，正在展出民国教育资料（如毕业证书，成绩册）、校友来往信函等。吴校长的办公室也“修旧如旧”。十几平米的房间，办公桌上摆一盆绿植和放文件的镂空钢丝兜，桌后墙上贴着照片。桌对面有绿色沙发椅和落地灯、书架。最显眼的是书桌左手的一扇门。吴校长鼓励师生找她聊天，特地留了通往后院的门。

 

和轩敞开阔的南大鼓楼校园比，南师随园校区更精致，风格也更统一。也许因为我曾对这里的校园、校史做过研究，写过金女大的专著，所以感觉分外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