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天的会议到今天下午正式结束。与亚洲传统相符合的是，闭幕式一定邀请官员出席讲话。但这次来的只是历史系的党委书记，还不算夸张，毕竟历史系是为本次会议提供了很多资源和帮助的主办单位之一。记得有一年在新加坡开会，请的是“资政”李光耀。我总觉得学术会议突然请来“过气”政客，实在有些滑稽。闭幕式上也有一些代表发言，讨论性别研究在中国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很多人提出的是如何和主流文化进行对话，以便“介入，”“对接”，和“干预”主流社会。也有人提出光读书写文不行，更要记住性别研究要指导实践，下一步就要用行动来改造社会。我觉得理想都很高远，但也彰显了社会性别研究者和实践者本身的焦虑。她们提出的方法和预期能否成功实现，还得看以后的发展吧。

按照中国开会的习俗，除了闭幕式讲话仪式以外，当然要吃散伙饭：官方的称呼是“闭幕晚宴”。有时圆桌式会餐，但菜品显然比在教工食堂吃的中饭要高几个档次。服务员上菜照例上得飞快，好像希望我们早吃早散。菜的风味是上海本帮菜，包括红烧肉煮鸡蛋之类的家常菜，夏天吃的米苋，清蒸鲥鱼，炒虾仁，炒螺片，菌菇汤，一些冷盘（即有荤有素的凉菜），一道点心（大概是酥皮萝卜丝小饼），和酒酿圆子汤做甜品。我看大家吃得都很高兴。有一桌坐的似乎是复旦－密西根大学社会性别研究所举办的培训班的前期成员，所以大家频频敬酒，非常热闹。我们这一桌坐的人彼此都不太熟悉，我又正忙着采访一位同人女，所以没顾得上和别人搭讪。

连开两个学术会议，是应该回家休息一下脑子和肠胃了。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明天会为我准备八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