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恩师C已经四年未见了。上次还是在2019年复旦庆祝创意写作MFA硕士点建立十周年庆典上见到的。疫后回上海，当然要去拜访C老师。他邀请我和另一位他过去的博士后D周五中午共进午餐。

 

早上十点多从酒店打车，大约5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一共二十几公里路，花了110元。路上还不算堵，只是上卢浦大桥进入内环时车流缓慢了一些，我还提前到了。进了包厢，发现D比我来得还早。我这才知道她现在在南大苏州校区工作，家住上海西郊朱家嘴，一周三天住苏州校区，四天住上海自己的家。

 

过了一会儿，C老师和师母也到了。他们家住得近，但C说师母心脏不好，已经很久没出门了。我看两人气色都不错，只是头发都已雪白了。他们说其实头发早就白了，只是近几年不再焗染而已。C老师对这家饭店很熟悉，又是美食家，他负责点菜。D基本茹素，所以点菜还有点挑战。最后点了两道凉菜（豆芽拌海蜇、宁波芥蓝菜），清蒸笋壳鱼，黑椒牛肉，鱼胶羹，山药炒黑木耳，清炒苜蓿，生煎包和一道酥皮点心（我没吃，大概是核桃仁的）。菜色味道不错，做得精细，鱼胶羹我还是第一次尝试。

 

边吃边聊，提到去年上海封城期间他们的经历。C老师很乐观，说他虽然不用微信，但被照顾得很好，大学、文史馆及朋友、学生都送来食物，比如D就设法通过C老师小区的团购群为他们送去了鸡蛋，他也正好静下心来做事。不过如今师母心脏不好，他晚上一定不出门，留在家中以便照应。师母说，虽然C马上要满七十周岁，要辞去所有行政职务，但还是整天忙忙碌碌，在外面开会、讲座，几乎有求必应。C老师的诚恳、热心我一直很佩服，他又是在做学问之外还想事功的人，估计退休后也闲不下来。也听D谈到她刚入职的艰辛和为儿子办出国的波折。

 

一点多吃完散场。我根据百度探索了一下地铁路线。其实很顺畅，但的确比较折腾，换乘两次，花了将近两小时。幸运的是四年前办的上海公交卡依然能用，这么远的路程，坐地铁只要花六元。下车后复制前晚的行程，在车站附近的店里买了点水果、面包。回到酒店已经三点多了。天气预报说有29摄氏度，太阳晒着有点热，不过毕竟是秋天了，在蓝天白云下走路比较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