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歌星Taylor Swift近日与演员Joe Alwyn分手，社交媒体上一片哀鸣。有人声称再也无法倾听她的情歌，还有的表示要看心理咨询师。这些人和明星之间建立的是心理学家说的“拟社会（parasocial）关系”。即，他们和明星在实际生活中并没有、也不可能发生交集，但一厢情愿地将对方视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这种关系和一般的追星行为有所不同，因为他们不满足于远远崇拜明星，而希望能发现与对方的共性、彼此发生联系。加州州立大学心理学教授Kate Kurtin说，拟社会关系牵涉到三重吸引。首先是社会层面上，普罗大众向往结交媒体明星。其次是物理方面强调共性，比如性别、发色一样，或有过相同的生活经历：都是母亲，都曾在某地生活过等。第三是能力的吸引，大众认为明星有才华，有能力，真实可信。因此，哪怕明星和普通人其实风牛马不相及，渴望和他们建立拟社会关系者依旧能找到细微的联系，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这也是个人野望的折射，因为明星总比我们更美、更有钱、更成功。

而且，不光小人物有这类需求。几年前安吉丽娜朱莉与布莱德皮特分手，不但普罗大众，连位高权重的国会议员Lindsey Graham都如丧考妣。当时我颇感不可思议，因为明星和他们的生活经历、社会背景、口味偏好八竿子打不着边，旁观者似乎没必要因为他们情缘的终结要死要活。现在想来，都是拟社会关系惹的祸。

更进一步，在高端科技大行其道的今天，那些因为网络文学、影视中人的遭遇哭闹啼笑者，何尝不是在虚拟现实中投射了个人强烈的情感与心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