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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尘回忆录 - 倓虚大师传略 - 佛像 - 藏经 (九十一)

7已有 7687 次阅读  2014-02-03 08:45   标签影尘回忆录  倓虚大师 

影尘回忆录(册)

 

倓虚大师自述  - 湛山倓虚大师门人大光记

 
 
续 ... 

湛山寺藏经楼,共藏七部藏经,一部丛书集成(缺本),还有其他通典之书甚多。七部藏经中:

 

第一部是影印宋碛砂藏,这是一九三四年时,常住化五百元钱请的。碛砂的意思,我在先说过。至于碛砂藏的刊刻年月,据有题记可考者,谓自南宋理宗绍定四年(一二三一),迄元英宗至治二年止(一三二二);一说在宝庆初年创刊,苏州延圣院大藏经局主办。碛砂藏完成在元藏之后,故其后刊部分,有依据元藏处。此藏本来久已失散,近年来朱子桥到陕西去放赈,在陕西开元、卧龙、两寺发现,(存十分之八)回上海后发起影印(五百部)。一九三二年,我从西安回上海时所带藏经版,就是影印碛砂藏的。原藏共五百九十一函,六千三百六十二卷,一千五百三十二部,影印时合订五百九十一册。

 

第二部是清龙藏,折本(亦称梵夹本),这是清世宗雍正十三年(一七三五),敕刊于北京,至高宗乾隆三年(一七三八),始完成的。在那篇御制序里说:‘北藏版本讹舛,因重校刊。’据此可知清龙藏是以明北藏为底本的。龙藏共七一八函,七一六八卷,一六六二部。原来按千字文编号始于天,终于机,应是七百二十四函,乾隆年间(?)撤去六函,(何故撤去不详。)现只剩七百十八函。又清德宗时,西太后娘家之父亲故去,请北京某观老道诵经百天,太后赏钜额银两;老道坚拒不收,极请太后下旨,将龙藏中有关僧道斗法老道现丑的事,经版悉数销毁。太后以事关国家先皇帝事,初不允,老道陈词力请,不然历代相传,丑辱永无遗忘。太后乃商之各部大臣,异论纷纷,后诸臣知太后已心许之,不敢违逆,遂将该经版抽出销毁。(若干数目尚待查)所以在龙藏中有关老道丢脸的事,再不多见了。

 

第三部是流通本百纳藏(亦称杂藏),这是清同治五年(一八六六),杨仁山于金陵发起刻经时,集合北京、天津、金陵、江北、扬州、毗陵、苏州、杭州、诸刻经处之刻本而成,故称为百纳藏,较龙藏缺经部十八种,论部二十九种,版式大小不一。

 

第四部是影印日本□字续藏,一九四二年我在北京请来的。续藏是日本明治三十八年(一九0五)由日本藏经院印行,至大正元年(一九一二)完成。日本另有一部□字正藏,是明治三十五年(一九0二)京都藏经书院,以僧忍澄校订之黄檗藏,用四号活字印行,至明治三十八年完成。忍澄以黄檗本全依径山藏,文义逊于丽藏,乃集名德,以黄檗藏与建仁寺所存高丽藏对校,改从丽藏。

互异处以圈为记(对丽藏之题记、音释、皆保存。)惜编次仍依黄檗本,故对丽藏特有典籍多未收入。□字续藏,就是搜罗□字正藏中未收的;并且把中国的嘉兴续藏又续藏的一部分;及其他一切久已散失的单行本,都编在里面,共一五零套,七五零册,一七五六部,七一四四卷。版式每半页分上下栏,每栏十八行,各栏上方,留校记地位,方册本,每行二十字。(一九二三年,上海涵芬楼影印续藏经本,略为缩小。)

 

第五部是频伽藏,常住出资,经易如手在济南请来的。频伽藏是依弘教藏本,参以径山藏、龙藏、及单行刻本、删去校)勘记而成的。清宣统元年(一九0九),上海频伽精舍,始用活字版排印,至一九一三年完成。共四十函,四百一十四册,一千九百一十六部,八千四百一十六卷。每半页,二十行,每行四十五字,方册本。

 

第六、七、两部是日本大正新修大藏,一部全藏是周家(周志辅、周志俊、周叔迦、)为作功德;和龙藏、百纳藏、一块赠送的。另一部大正藏,(只有显藏没有密藏,算半部,但足够应用。)是日本福田居士赠送的。大正藏是日本大正十一年(一九二二)高楠顺次郎博士等发起,十三年创刊,至昭和七年(一九三一)编印完成。所收异本最富,丽、宋、元、明、四藏之外,并对校圣语藏本、宫本、敦煌本、写本、古佚本、以及各种流通本。后十三函为续编,多收日本著述。共八五函,三0五三部,一一九七零卷,八0六三四页,每页分上中下三栏,每栏二九行,每行约一七字,方册本。在现代藏经中,当以大正藏为最精审,最丰富!

 

中国刊印大藏经,创始于北宋开宝时的蜀刻,宋以前的佛经刻本,都是单行本,其他或写在纸上的;或刻在石上的,早就有了。

 

清光绪二十六年(一九00),甘肃敦煌县鸣沙石室中,发现大量古代写经。当时被英人斯坦因;和法人伯希和,运走了不少,剩下来的残卷,由北京图书馆保存起来,也有数百种。计写本中,上自西晋元康(二九一—二九九,)下及宋代太平兴国(九七六—九八四)所得历代写本很多。另有河北省房山县,云居石室中的刻经,是隋朝大业年间(六0五—六一七),僧智苑法师发心创立的;为防法灭,凿岩为室,磨壁刻经;又将方石块,各面磨刻,每一室满,以石塞门,熔铁封锢,这种艰巨工作,直到唐贞观十三年,(六三九)智公入寂时,已满七室。智公亲身,勤苦经营,凡三十四载,直到其入灭为止,所谓‘将此身心奉尘刹,是则名为报佛恩,’厥志至足钦佩!此后师资相承,凡历五代,刻完了华严、涅槃、宝积、般若、四大部之一半。辽代时,在王室倡导下,完成了大乘四大部,又续刻其他佛经八十四部;并在云居寺西南,造十一层砖塔,下面也埋藏了无数的石经。古人为防法灭,刻石经埋藏于地下,较诸近代刻木版,乃至活字排印,困难奚止百倍!

 

中国历代所刻的藏经,到现在为止,只有龙藏版片尚存(在北京柏林寺),其余都损坏不见了。藏经的印本,除明之南北藏、嘉兴藏、与清之龙藏外,其他也都残缺不全了。自清龙藏刊布后,百纳藏,不过是各处流通本的大杂会;频伽藏只是依弘教藏而删去校勘记的。入民国以来,虽已三十几年,但还没有一部新修的像样的大藏经,仅做了点影印现成的工作—如影印□字续藏和碛砂藏,—虽然有民国增修大藏经会的成立,(会址上海吉安路法藏寺内)可是限于三方面的缺乏:一者能修的人才;二者所修的法材;三者所需的资财;尤其感于后者一方面的缺乏!没有热诚的外护,延迟到现在,还没有见出什么成效来,这是国人应深引以为憾的!

一般人的错误心理,以为世局不太平,哪还有闲工夫来过问修藏经的事,其实不然,如果人们对历代国势安危和佛教的关系,稍一留意的话,就知道佛法对世道人心的潜在力量是如何重要了!例如印度,在阿育王时代,佛法最兴盛,而国运亦最强盛!到了近代,印度佛法衰微到了极点,出家人没有了,国运也随著完了。

日本人素来都很信佛,佛法兴隆之际,也就是国势鼎盛之时;高丽曾先后两次受契丹与蒙古侵袭,藉显宗、高宗、先后发愿刻藏的感应,而国祚得以保全。以后高丽人都不信佛了,国运亦慢慢趋于灭亡了。其他如东南亚各佛教国家,只要有佛教存在的,人民很少遭到大的灾劫;佛法兴盛,而国运亦随著兴盛。

拿我们中国来说,唐朝的译业兴隆,佛法兴盛,是中国佛教的黄金时代;可是唐朝的国势人文亦最强,也是中华民族的鼎盛时代!自唐以后,历代国势的盛衰;几与佛教的盛衰成了正比例;如唐武宗破佛,不久唐朝即灭;周世宗再灭法,五代之局遂终;宋太祖极尊法宝,国家元气渐复;元、明、诸帝,多知维护佛法,国运亦尚可观;清初推崇佛法,国威颇盛,这是历史上刻藏保国最显明的例子。佛教盛,则天下治,佛教衰,则天下乱,我国自唐宋以来,无不皆然,推之国外,亦莫不然。

 

待续 ... 

来源:http://bookgb.bfnn.org/books/023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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