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蒸饺，蒸饺的味道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在人大读书时候吃的烧卖。

那时候食堂卖的猪肉烧卖其实很油腻，但是对没什么钱的我来说，偶尔吃一顿还是可以贴补一下缺少油水的肚皮的，而且重要的是不贵，好像是五六毛钱一顿的样子。

那是90年代初，大学已经开始收学费了，但是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是200元，于是交学费的秋季学期家里给我700元，不交学费的春季学期是500元，这就是我的生活费，主要是伙食费，当然不够，好在那时候大学生都是有国家发的伙食补贴的，忘记是多少钱了，因为中间涨过几次，由生活委员直接发饭票给我们。开始的两年记得还要交粮票，所以爸妈每次都得把天津粮票换成全国粮票给我，什么时候取消的也不记得了，曾经有一段可以用全国粮票跟到宿舍推销的小贩们换东西。

回到食堂，人大最有名的一道菜是鱼香肉丝，其实是土豆丝油炸过后再加了糖和酱油炒的，味道十分下饭，以至于流传这样的笑话：人大毕业生在外面吃饭，点了鱼香肉丝后经常跟服务员吵架，说你们这里的鱼香肉丝做得不地道，怎么会有肉，不应该是素菜吗？

除了鱼香肉丝，还有冬天时候在食堂中间卖的豆腐肉末烩白菜，不管买什么，最后花一两角钱加上一勺，会吃得浑身热乎乎的。我记得月底钱不够的时候，我也经常去实习餐厅买肉末面条，也是物美价廉的那种。

人大食堂是有小炒的，可惜那时候钱紧，从来没有吃过。也有同学隔三岔五给自己买个鸡腿打牙祭，我也从来没买过。等到在北大上研究生的时候，终于翻了身，天天吃小炒，从没吃过大锅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