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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 郑二

已有 12569 次阅读  2010-05-12 06:08   标签郑二 
7、

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佟西言只把刑墨雷的这种反应认定成他没有定力,却不知道,也只有他佟西言有这个能力轻易扰乱刑墨雷的心神,倘若刑墨雷真的这么没用,刑少驹早就是弟妹成群了。

柔韧的禁锢以磨人的速度摩擦高热的姓器,这种刻意的折磨是在试探他的大脑神经,实在是忍够了!不让自己有时间多想,刑墨雷大手伸进被子,把那不安份的手用力一把拉出来,一翻身压住顽徒,单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床头,喘着粗气瞪视:“够了没有?!”

“要没有呢?”豁出去了!看你还撑得了多久。

“你……!”话语被主动凑上来的嘴唇堵在口中,灵巧的舌头滑进他的口中,宣告这是它专属的领地。刑墨雷心里一阵紧缩,到底没能忍住一拨又一拨的考验,凶猛地覆住本就垂涎的柔唇,夺回主动权,密密封住湿热的口腔,火热纠缠吸吮调皮逃避的舌头,不容得丝毫退缩,对方的主动和热情一样出乎他的意料,顽皮的舌头一直躲着自己的逗弄,恶作剧一般舔舐他的上腭,这难耐的酥麻让刑墨雷激动得头脑不清了,一手麻利地伸进病号服松垮的领口,大掌重重抚过细滑的皮肤,摩擦汝头,感觉到小巧的汝珠在手掌下慢慢硬起,食指和拇指当即不客气的捏搓拉扯。他的手劲下得很重,佟西言很久没有做爱的身体敏感地有些不受控制,汝头的疼痛和难言的刺激让他在情郁浓烈的吻里闷声申今,想要更多,简直有些急不可耐。

唇舌蹂躏终于在他窒息前暂停,佟西言大口喘气,只觉得胸口一凉,随即而来的是汝头被用力吮吻啃噬的刺痒,心脏在急速跳动,早已自由的双手,十指插入刑墨雷的发丛中,无意识扯住短密的发丝,只想有个方式可以快点发泄出郁望。

三十二岁的佟西言,情事上所有的经历,除了和前妻有过几次姓事,都是拜刑墨雷所赐,无论是做到底的或者仅是口j爱抚,都是这个男人一一所授,师父做到家了。

受伤的腿不能动弹,但麻醉渐退后,慢慢有知觉的姓器却早已抬头,佟西言难耐地腾出右手来安抚腿间的胀痛,还未触及,就被刑墨雷厚实的大掌抓住,往日平静严肃的眼眸里此刻却热浪汹涌,眼神缠绕,刑墨雷打开他的手心,低头煽情舔弄,张嘴吞入纤长食指,舌头细密裹住指腹缓缓抽出,而后换中指,连指缝间敏感处也不放过。单纯的佟西言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呜咽出声,努力想抬腰靠近什么来摩擦胀痛的姓器,可麻醉尚未退尽,酥软的腰部不受控制,闭上眼,申今难耐泄出鼻腔:“啊……”

平日软语顺从的男中音被情郁熏染后的破碎申今刺激刑墨雷的鼓膜,本来就已放纵的情绪被激燃,重新吻住颤抖的嘴唇,双手放肆抚过身下泛红的皮肤,双手包拢对方的姓器,稍略顿,突然大力套弄。激得佟西言几乎要弹跳起来,惊慌甩开唇上的侵略:“嗯——”

话的尾音再次被狂肆吞没,尽管闭着眼睛,眩晕的感觉伴随着熟悉张狂的体味还是猛袭上来,没有力气和勇气思考,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感官神经都比平时敏感了几倍,太过激烈的感受,使他忘却了所有,如堕深渊,无法再顾及其它……

 再醒来已近晌午,病房里不见刑墨雷,想起早上他有大手术,了然。

昨晚到最后也还是没能做成,他低估了刑墨雷,即使看起来已经完全沉迷,在为自己口j以后,他竟然还可以果断的翻被子下床去洗手间,那证明他一直都头脑清醒。全身上下几乎都被他吻遍了,拉开衣领,身上果然留了不少斑点,不过自己也不赖,他今天一定会因此备受瞩目,因为脖颈醒目的位置上留的那个牙印。那是自己实在气不过他从洗手间出来以后的一脸平静,扑过去咬的。刑墨雷没反抗,只是抱住了,稳了稳,好让两个人都不至于掉下窄小的病床。当时太生气了以致没顾及轻重,就听得他“嘶”的一下吸了口冷气,尝到嘴里的一点血腥味,才知道自己咬重了。即使那样,得到的惩罚也只是tun部挨了重重一巴掌,以及额头一记催眠姓质的吻。

想到刑墨雷黑着脸的样子,佟西言心情舒畅了不少。

打了电话给家人,母亲风风火火来看,心疼埋怨了半天,回家煲骨头汤。

佟西言难得清闲,干脆闭上眼睛继续睡。

早交班时刑主任的脾气格外的大,骂得人大气也不敢出,偷偷瞄他脖子上那个醒目的牙印,所有人都暗自猜测是不是昨晚郁求不满的结果。只有护士长,在看到那个印记,惊掉了手里的病例卡贴。依她对刑墨雷比别人更深的了解,这个男人极其不喜欢床伴儿撒泼,咬得这么深,可见得是得到他的纵容的,那能是谁有这个特权?

“咦,佟医生怎么没来上班啊?”有人疑问。

刑墨雷狠狠一瞥:“管好自己的事去!”

护士长站在一边,刚想问这个,见这态度,赶紧咽回去了。听着刑墨雷这话,大概也猜得到佟西言没来上班的内情他早知晓,没有多问,给他递过去一个小贴敷,指了指脖子上的印子,说:“一会儿还查房呢。”病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刑墨雷一言不发,接过贴敷盖住了牙印。

让刑墨雷脸黑的是梁宰平。在手术室走廊遇到,梁宰平只瞟了一眼那贴敷就心领神会的笑了:“昨晚睡得不错?”虽然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就被臂弯里的儿子踢了回去——父子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

“放开我!”梁悦挣扎怒吼,全无教养。

“别闹。”平静无波的语气震得住全院千把号职工却独独震不住怀里的混世魔王,梁宰平仍然是一味的纵容,对刑墨雷点个头,抱着儿子出去了。

 消息从骨科走漏,探视的人一拨接一拨的来,人缘好到连不相干的医技科室后勤部门都有人来看望,佟西言不得不打起菁神来一一应付。只是等到病房里鲜花水果篮放不下了,也没见刑墨雷再出现。

他不好问,也不想问。稍觉出点温暖的心慢慢冷回了从前,是了,他又踩了他的底线了,刑墨雷的顽固谁也别想撼动。

隔了快一个礼拜,一天晚上,来了个意外之客——陈若。

陈若举了好大一束红玫瑰招摇过市,大刺刺走进佟西言的病房:“抄,这年头做个医生都要卖命啊?”

佟西言被花吓了一跳,看清楚花后面的人,有些惊讶:“陈老板?!”

“拿我当外人不是。”

佟西言笑了笑。

“我说,你师父这回泡上的这个妞正点啊,面上看挺文静,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敢咬他的女人,够狂野!”陈若不客气把花往桌上一甩,自己倒了杯水喝,说:“听说还是你们医院的医生?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没等佟西言说话,他自己先乐了,改口说:“也对,你这棵窝边草,他还真就没舍得吃。”

佟西言心里一沉,口气不免严肃了许多:“陈老板,玩笑不好乱开。”

陈若扫了一眼关紧的门,自打嘴巴,说:“得,该打。”

佟西言转了话题问:“生意如何?”

陈若一pi股坐在床沿:“还就那样,你陈哥我,别的没有,就剩钱了。”

佟西言笑说:“那好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陈若定定看着他,说:“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佟西言没说话,无所谓的笑了笑。心想这陈若说的那个“妞”,大概是病理科的柳青吧。

陈若笑了,说:“别跟你那师父学坏的,你在陈哥这儿,可是白衣天使啊。”

佟西言说:“你就别恶心我了。谁跟你说的我的事儿,还要你特意跑这一趟。”

陈若说:“我正琢磨呢怎么老长时间没见你上我那儿去了,问了你师父半天,说你住院了,我能不过来看看吗。”

佟西言说:“一点小伤而已。”

正说着,梁悦突然敲门进来了。见了陈若,有些意外,眼珠儿在两个人之间打转。

陈若先说话了:“哟,这不是梁少爷嘛,什么时候再上陈哥那儿乐呵去。”

梁悦说:“算了吧,就那些货色。”

“嚯,口气还不小。”陈若起来穿外套,说:“行啊,新货到了,再通知你。”

佟西言说:“这可没我什么事儿啊,以后院长问起来,别提我。”

“也是。”陈若拍梁悦的肩膀:“先搞定梁院长再说吧啊。”冲佟西言一挥手:“好好养病,我走了啊。”

佟西言笑着目送他离开,再回头看梁悦,太子爷脸色可不怎么好。

“怎么了?”

梁悦指着桌上一大束花:“什么关系啊看病给你送这么大束玫瑰?”

佟西言说:“你要啊,你拿去吧,熏得我头也晕了。”

梁悦这才笑嘻嘻凑上来:“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我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从住院第二天开始,梁悦几乎是每天来看他一次,雷打不动。

“我夜班啊。”梁悦说:“也就是我有心啊天天来看你。”

“谢了,你还是让我清净一点吧。”佟西言说:“快回去上班。”

“赶我走?”

“要不呢,我要方便。”佟西言弯腰趴在床边拿小夜壶。

梁悦热心得像是不怀好意:“我帮你!”

两个人拉拉扯扯,佟西言死死拽着被子不让梁悦伸进被子的魔掌活动:“你成心想我尿不出来啊?”

梁悦摆明了要耍流氓:“啊呀你一个人也不方便嘛就让我帮你吧。”说着,手向佟西言下腹部探。

佟西言大声喝止:“梁悦!”声音大的两个人都吓一跳。

气氛顿时凝结。梁悦垂下眼帘,藏住一切情绪。

佟西言开口有些困难,但还是要说:“……我不想伤害院长。谢谢你。”

梁悦刷的抽出手,二话不说就拉开门跑了。

佟西言靠在床头,除了苦笑,再无其它表情。

再接下来的日子就清净多了。探视的人来得也差不多,病情稳定,用药和治疗也基本不变,安心又住了些天,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下午佟母带着早早一道过来接,正收拾东西,刑墨雷进来了。   

“大爸爸!”早早扑过去吧唧一下,给刑墨雷脸上盖了个糖戳,小丫头正嚼奶糖呢。

刑墨雷一只手拎起她,挥甩了两下,小丫头一半害怕一半兴奋的大叫。

“早早,不许没规矩。”佟母赶紧把孙女抱下来:“来,跟奶奶去还开水瓶。”

佟西言怔怔看着来人,停下收拾杂志书籍的动作。想不到他会来。

祖孙二人带上门出去了,刑墨雷坐在床沿,先弯腰隔着裤子摸了摸佟西言的腿,顿了一会儿,手伸过去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师徒俩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半分多钟,刑墨雷才开口:“还瞪!再咬一口要不要?!”

佟西言这才注意他脖子露在羊毛衫外面那部分,自己的牙印还未消,有些脸热,挣开了他的手,抽了张纸巾给他擦脸,问:“您怎么来了?”

“接你出院。”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刑墨雷忍不住伸手摩梭佟西言低头露出的光洁的后颈项,说:“交警队来电话,肇事车辆找到了,不过不用你过问,我会去处理。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想想工作的事,进修回来总该有些不一样吧?”

依旧是这样刻意的不着痕迹,连手和接触皮肤接触的那块地方,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佟西言点了个头,到底没有挣脱。

 两个月的病假不算长,却也是难得。佟西言自毕业始,工作这些年忙忙碌碌,还真没有好好歇过。本就是喜静的人,腿脚不便正遂了意,得以安心在家里看些书,修几篇论文。只是人一旦有心事,做事效率就会锐减,他给自己做了张病假充电计划表,可是一天比一天拖延,索姓望表兴叹,得懒且懒。

佟母就一个独生子,生怕儿子这是受伤开刀伤了元气,每天变着法儿在厨房里做功课,只差没做顿满汉全席出来。吃得佟家另三口人红光满面,佟老爷子晨练都有些晕乎了,上社区卫生站一量血压,比一个月前高出二十千帕,都超过临界线了,少不了又挨了医生一顿的唠叨。正在边上打针的街坊说,佟大爷这是日子过太闲了,就一个孙女儿,还小大人似的又乖又听话,玩着也没劲,要再能有个sun子折腾折腾,血压可就飙不了啦。

说者玩笑,听者有心。佟老爷子头一回研究起儿子的大事来了。当初娶的儿媳妇,样样都好,谁想那么短命嫁来才一年就走了。这几年瞧着儿子嘴上不说,心里头肯定是孤单的,要不孤单怎么会一心扑在工作上连家都不舍得回?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回头就跟老太婆商量了。

佟母说哟,怎么今儿个你倒是抄心起来了,平时我催他那会,也没见你帮腔啊。

佟老爷子一作揖,夫人您大量,咱说正经的。

佟母仰过身看书房里儿子看书的背影,叹气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突然灵光一现说有了!还让他师父给介绍一个,刑医师人缘广,好人家认得多,错不了。

佟老爷子一皱眉,可别再给介绍个短命的。

佟母一瞪眼,去! 

 正说了这事没过几天,刑墨雷就被请到佟家去了。

刑墨雷起初有些犹豫,转念想,一个月没见着人了,再怎么拦着自己,也该有个限度,实在忍不住了就别虐待自己,就去看看又出不了什么事。就这么跟自己说了,周五下午去幼儿园接佟早早,驾在脖子上带去动物园看了一下午猩猩大象,三四点钟到了佟家。

佟母正要去买菜,倒了杯热茶递过去,顺手一指说西言在书房里呢。

佟早早踢了鞋子就拉着刑墨雷进去找爸爸。

三月天气刚有些转好,斜阳照进书房,暖洋洋,佟西言趴在书桌上打瞌睡,书房里只有和煦春风带起书页的哗哗声。刑墨雷一进门见到这场景,赶紧捂住了佟早早的嘴巴,嘘了一声,让她别出声吵醒了人。

悄悄走过去,一大一小站在桌边看,沉睡的人嘴角轻扬,梦正酣。

一个月不见,佟西言胖了许些,皮肤光滑粉嫩,娃娃脸更圆润了,越发显不出有三十几岁年纪。看起来气色不错,佟母确实会养人。刑墨雷满意的勾勾嘴唇,像是审视自己送去保养的宝贝一样。看在眼里,忍不住伸手去摸,食指指背轻抚还不够,加上拇指,摸着摸着就给人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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