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香港开会,意外见到许多海归的中国教授。他们的经历十分相似:在国内读完本科,大多毕业于北京大学、复旦大学等“名校”,都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有的还在美国高校工作过不短的时间。最近几年却一股脑儿、不约而同在香港高校谋得职位。
有些是出于家庭原因:因为配偶在香港找到职位或为解决长期两地分居问题落户香港。也有的似乎是在美国高校寻工不如意或没能获得终身教职,所以另找出路。
香港受到诸多海外学人青睐,我猜有几点原因。一是香港素有国际大都市的美誉,“华洋杂处”,管理相对成熟,文化相对宽松,足以给海归提供一个重新适应母国文化的过渡期。二来,当地大学以追求“国际化”为己任,特别欢迎、看重有留洋学历、经历的学者。三来,在外漂流多年,人生到了一定阶段,可能更向往熟悉的文化与社会。另外,香港高校制度严谨、待遇优厚众所周知,内地院校恐怕无法与之匹敌。
与在美国高校任职的华人同事闲聊,他们却认为香港居,也不易。人口密集、房价昂贵还在其次,学院中的人际关系据说也远比美国复杂。对习惯了美国运作方式的读书人,后者显然是更大的挑战。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亲情与事业难以两全,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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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状就是,如果你不够强(除了你,别人都没那个本事做出来),在国内是别想踏踏实实搞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