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V和她的先生每年五月都要带学生举办一场爪哇歌舞音乐会（Gamelan），她教学生舞蹈，他教演奏，夫唱妇随，非常合拍。今年的音乐会在周六下午两点举行，我也去捧场。这次我还有个学生U和V学舞蹈，有专门的表演，所以更应该去了。

 

临近期末，学生功课紧张，又是董事会开会，我担心会影响出席。不料，我1：55到的时候，音乐厅已经坐了一半人，非常不错了。观众除了学生、教授，还有一些明显上了年纪的，看来是V夫妇在镇上的好友。他们在本地住了二三十年，为人热心，交游甚广，难怪大家乐意来捧场。

 

本次的表演包括四个演奏、歌唱节目和一个舞蹈。照例用印尼特有的传统乐器：类似金属鼎罐的打击乐器，悬挂起来大小不一的锣，大鼓，和象胡琴似的弦乐器等。演奏者一律席地而坐，对于坐功倒也是个考验。和往年相比，今年参加表演的学生不太多，不过其中很有几个中国留学生和亚裔学生。还有我们美食会的中坚R（声乐）、政治系的一位教授、生物系一个教授和她十几岁的儿子同台演出。舞蹈节目和往年也不一样，这次表演的是印尼一种流行舞蹈，说的是一个热恋中的王子梳妆打扮，顾影自怜，想象自己和情人见面的情形。扮演王子的就是我那个中文学生。因为她穿着类似“菩萨蛮”的戏装，又化了妆，我开始都没认出她来。节目单上说，这个角色多半由女性表演，因为要突出“英雄优雅、细腻的特征”。我虽然是外行，但也看出这是挺长一段舞蹈，相当复杂。表演完了问V，她也说教了好久，不过我那个学生很聪明，举一反三。我知道，这个学生也在校园里教摇摆舞（swing），应该是有舞蹈基础、有乐感的。

 

表演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让人意犹未尽。走出场，正碰到教务长。我很惊讶她怎么有空来，她说，中午才把董事们送走，这是她换换脑子的机会。没想到董事会开会效率还挺高，前后两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