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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义 zt

6已有 6317 次阅读  2013-07-04 13:09

关栋天和周立波的那些事儿,很真实很客观,最详细的内幕

年少轻狂:大哥和小弟
他穿一套西装,戴着墨镜,进来以后磕完头,把膝盖上的灰摆一摆,我旁边几个人看了之后想揍他,他们事后才告诉我。——关栋天
2009年7月12日,关栋天的父亲关正明去世,正在为周立波《笑侃三十年》演出帮忙的关栋天立即赶回武汉,追悼会那天,周立波也去了吊唁。
“我不让他来,他坚持要来。后来别人跟我讲了一个细节,他穿一套西装,戴着墨镜,进来以后磕完头,把膝盖上的灰摆一摆,我旁边几个人看了之后想揍他,他们事后才告诉我。”关栋天说。
从相识成为好友,到兄弟割袍断义,关栋天和周立波的友情有25年。
1984年,因为《打金砖》在上海走红,关栋天从武汉京剧院调入上海京剧院。不久,在中青年演员汇演中,关栋天获得红花大奖,迈入第一个高峰。
后来上海文化局搞了个培训班,把上海各剧团的中青年演员“尖子”汇集到一起。“这个班也称‘明星班’,有我和孙徐春、赵志刚、辛丽丽、杨兴华等一批人。”关栋天说,这个班里滑稽戏的代表是王汝刚。
1987年,参加一个走穴的演出时,关栋天认识了周立波。
“当时我们都是上海明星表演团成员,代表上海各个剧种进行全国巡演,我代表滑稽,他代表京剧。”周立波回忆说,他学了4年滑稽戏,“28门课,什么都学,正规的学院教育为我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1988年,周立波参加姚慕双、周柏春艺术生涯50周年专场演出,一炮走红。
“我演出完下台时,他向我伸大拇指叫好;他演出时我看了也一样叫好。”关栋天说,一起演出久了,两人成了好朋友。“周立波有灵气,他的表演跟传统滑稽戏不一样,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的小嗓门很好,假声很好,唱邓丽君等流行歌惟妙惟肖,舞台上的形体好,口齿非常清晰,在舞台上吹了一股清新之风。”
关栋天和王汝刚、孙徐春、周立波,慢慢组成了一个圈子。“周立波的年龄小,王汝刚比我大4岁,我比孙徐春大4岁,再加上我们这些人都成名至少比他早二三年”,关栋天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说,周立波就成了“小弟”。
关栋天说,那时候的周立波穿着打扮已经很时髦了,烫发,打领带,穿西服,“他是上海滑稽戏的苗子,年轻帅气,很招小姑娘喜欢,我挣来的钱都回家交给老婆,他的钱差不多都花在吃喝玩乐上了。”
周立波在2010年初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回忆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我的可怕之处是我15岁就进滑稽戏的科班了,那时候我想成为一个名演员,然后19岁时我的梦想就已经实现了;21岁的时候,我已经像老一辈滑稽艺术家一样有名了;所以我23岁就身陷囹圄了。”春风失意:两个商人
关公信仰的第一个基础是民间社会的出现。民间社会以商人为主体,商人成天生活在陌生人的社会里,陌生人之间需要有一个东西来维持,这个东西就是“义”,“义”的偶像就是关公,晋商是推手。——王鲁湘
那段时间,关栋天先后排了《乾隆下江南》等新编京剧,并以乾隆一角确立在京剧老生演员中的地位。1987年,关栋天参加全国中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奖赛,获得“最佳表演奖”。他主演的现代京剧《潘月樵传奇》获1988年全国京剧新剧目汇演“优秀京剧新剧目奖”和个人“优秀表演奖”。
兄弟俩同样地春风得意,却也差不多同时遭到了打击。打击从“大哥”开始。
上海京剧院大戏《曹操与杨修》原定尚长荣演曹操,关栋天演杨修,但领导后来把这个角色给了别人,关栋天“很受伤”。加上当时戏曲大环境不景气,1988年,关栋天在一次演出中颈椎错位受伤,告别舞台,1990年去了香港。
关栋天刚去香港时,给姐姐的公司帮忙,在姐姐家的书房里打地铺。三个月后,妻子周玖也来了香港,关栋天租了套一年四季不见阳光的50平方米房子,房子有一部分是额外搭建的,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他去香港的时候真是一穷二白,他说他有11个月一分钱都没有。”田沁鑫说。后来关栋天找到一份配音的工作——把粤语的电视剧翻译成国语。
妻子周玖也干着“翻译”工作,1993年,香港无线电视台开播普通话新闻,公开招聘新闻主播。周玖通过考试,成了香港第一个普通话新闻主播。
“大哥”走后不到半年,“小弟”周立波也出了事。他和大6岁的张洁谈恋爱,张洁父母坚决反对,双方见面谈判时意见不合,挥拳相向,周立波打瞎了张洁父亲的眼睛,造成终身残疾。周立波被上海市公安局刑事拘留。
在看守所里,周立波呆了205天。
关栋天对南方周末记者说:“放在当时,这件事如果让单位领导出面,去派出所做个取保候审,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关键是周立波那时候眼睛长在天灵盖上,不仅和同行关系不好,和领导的关系也没有处好,出事后没人愿意帮他。”
“如果当时不打架,不坐牢,我一定不会有今天这个高度。我的经历是很多滑稽演员不可能有的经历。”周立波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说。
因为故意伤害罪,周立波被判4年,上诉后改判成3年,缓刑4年。
这次入狱基本上断了周立波的舞台生涯,却成全了张洁和他的婚姻。周立波的前妻张洁在博客上说,当时,她在表弟的帮助下,偷出户口簿,和周立波领了结婚证。那段时间,张洁曾怀过周立波的孩子,后来因为生活条件差去医院打掉了——张洁的代理律师葛珊南后来说:“张洁流产后不久,周立波认识了一个香港富婆,与张离婚,张洁也因此远赴日本。”
1994年,已经在香港发展的关栋天和朋友在上海浦东的保税区注册了一家公司。因为生意,关栋天每年有半年时间回上海居住,妻子周玖也从无线辞职,回了上海。这段时间,关栋天和周立波又有了来往。上海重逢:面子和被子
桃园结义告诉中国人,没有血缘的人,可以结成比兄弟血缘关系更亲密的关系。这种关系可以在一个陌生社会里形成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打天下。——王鲁湘
周立波和几个朋友合作,在建国西路和南北高架路口开了一家“天臣装潢公司”,自己当老板。“当时用塑钢做了一个很特别的形象:一个很胖的人拿着一张报纸坐在马桶上,那就是他的公司。他在电视里说是做投行的,都是胡说,当时上海哪有投行?”关栋天说。“周立波人脑筋转得快,嘴又会说,但问题是他在外面跑惯了,办公室坐不住,也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那些年里,他换了很多不同的生意,最后都没有赚到什么钱。”关栋天回忆说,那段时间,周立波经常和一大堆人在关家吃饭、聊天、打牌,但两人在生意上并无往来。
“人家愿意到我家来是给我面子。我在武汉的时候,一个月工资才四十多块钱,一样交朋结友,没有钱的时候,就在家里用牛油、鸡蛋、番茄,弄一个汤在一起吃饭,也是开心的。”交朋结友是关栋天的生活习惯。关栋天没有孩子,家里随便吵闹,可以玩到天亮。
到了1997年,周立波俨然是关家一分子了。“按个按钮,沙发就变成了床。他有时候到外面办完事,下一档事还没接上,就到我这儿睡会,吃点东西,晚上就出门去夜场玩。他在外面玩的东西都不跟我一块,因为所有的夜场我都不去的。”关栋天说,周立波不喜欢睡床,喜欢睡客厅的沙发,“周立波在外面玩的人很多,但他在我家里最放松。”
“我的生活习性他非常清楚,吃完饭以后,他知道我要睡了,我一睡他毯子就给我盖盖好。”在周立波的回忆里,这一段也是美好的。
1999年,曼联要到亚洲巡回比赛,从事进出口贸易的“商人”关栋天抓住机会,联系申花足球俱乐部,把比赛地搬到上海,那场球赛的票房有790万元。
“我们那时吃泡饭一点问题也没有。”关栋天说。武汉躲债:鲍鱼和泡饭
社会公权力笼罩不到的地方,也需要有秩序,盗亦有道,维护秩序的就是“义”。——王鲁湘
“大哥在夜幕下护送我离开上海。”周立波回忆说。
2001年,因为周立波给几个朋友的公司做银行担保出了问题。“那段时间,国家发展经济,鼓励大家贷款,周立波和他生意场上的朋友,你为我担保,我为你担保,从银行贷了很多钱。之后那些朋友都跑不见了踪影,银行追债找到担保的周立波,总额加在一起近4000万人民币。”
“他身上只有17万元现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关栋天说,无处可去的周立波跑来自己家,最后他安排周立波去自己的老家武汉躲债。
“我离开上海就不是有钱人了。”周立波说,离开上海前一天,周立波请关栋天去新华路的万宝饭店吃了顿鲍鱼饭,算是对关栋天的感谢。
2001年5月1日。关栋天让妻子周玖陪周立波去武汉。周立波因为逃债怕公安局追查,不敢坐飞机,选择了火车。到了武汉,关栋天的朋友胡方到火车站接他。“胡方小我三岁,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当时把周立波交给他还有一个目的,当时胡方在武汉有很多很成功的朋友,周立波这个人没有交际是要死掉的。”
周玖出面给周立波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买齐了生活用具,还介绍了一些武汉的朋友给他认识。
很快,西装革履的周立波结识了不少老板,开始涉足房地产中介生意。
关栋天说,在武汉的那段时间,周立波主要从事楼盘代理销售,靠拿佣金赚钱:“但他也真的是没有发财的命,最大的发财机会,一次是汉口新华路的一块地,那家企业的老总把楼盘代理权给他,结果房型设计、规划都过了,投资商单位老总换人,终止了和他合作;另外一个项目是汉阳的铜锣湾广场,也是全权委托他总代理销售,但需要他前期垫资销售,结果他资金吃紧,差100万人民币。”
“他当时满怀希望,跟我说,我钱赚到了,在上海滩登报还款,我周立波衣锦还乡了。”关栋天说,周立波一直没借到这笔钱,最终也没拿到代理权。
胡方曾对媒体回忆,周立波在武汉的这段时间,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已离婚的张洁取得了联系,去日本探望了她,并在大阪和张洁注册复婚。随后的时间里,张洁也曾来过几次武汉看望周立波,还和胡方一起吃过饭。
周立波发准备离开武汉去沈阳投奔关栋天的另一个好友。关栋天劝说他不如回到滑稽戏舞台上。“我当时跟他说,凭你的本事,舞台虽不能让你大富大贵,但能保证你到60岁退休后衣食无忧。”
周立波不甘心,临行前在关栋天家里,让他打电话给沈阳的朋友做工作,说:大哥,如果这次再不行,我就听你的,回舞台。重回舞台:兄弟合约和衣锦还乡

哥哥爱护弟弟,不会有条件。但异姓兄弟是有承诺的,这个承诺能不能信守,变成了对人格品质的终极考验。——王鲁湘

2006年12月1日,周立波在兰心大戏院开始他的第一场“海派清口”的演出——沈阳的尝试也失败了,周立波回到上海,住到了关栋天家里。
“周立波是一个很有才华的滑稽戏演员,能把看法变成一种很自然的喜剧元素流露出来,真的让人很快乐。”关栋天对南方周末记者说,他是真心觉得周立波应该上台,“有说我们俩是‘断背’,有说我们出去嫖娼,都无所谓,他要有证据拿出来。”
关栋天先找到老友孙徐春,商量用他注册的公司来操作演出。孙徐春对记者回忆说:“当时关栋天来找我,在饭桌上摆了3杯酒,从不喝酒的他,为了让我帮助波波,连着喝了3杯酒。后来吐在了洗脸盆里。”
关栋天给周立波找演滑稽戏的搭档,没想到竟然找不到一个。关栋天只能自己接手周立波:“我既然把他拉了回来,就要对他负责。”
关栋天曾在香港生活多年,他想到了栋笃笑。栋笃笑是粤语的一种喜剧表演形式,类似美国的脱口秀。
“从来没人用上海话讲‘栋笃笑’。”关栋天的提议,孙徐春和周立波认为可以一试,大家取了个名字“海派清口”,明确主打上海的市场定位。
那段时间,周立波在关家练习,关栋天出去联系演出场地和制作公司。
“当时大多数公司都不太看好,因为这种类似脱口秀的形式连剧本都没有办法写,演出效果更是无从谈起。”关栋天回忆说,“当时连批文都差点下不来,我做了许多工作,最后让中国电信赞助。”
最开始的兰心大舞台是关栋天找的,每天场租2万元,关栋天算是赌了。
“我隔三差五就会去他家。那里最吸引我的是大哥订阅的二三十份报纸和杂志,吃完了饭我们就一边品茶,一边读报纸做剪报,聊有关政治、经济的话题。我说一个笑话,大哥说‘过’,就用;他说不用,再好的笑话我立刻从脑子里删掉。”2009年7月,周立波在接受《Time Out 上海》的采访时说。
一直到正式演出前,关栋天、孙徐春、周立波三方并没有签订任何协议和书面文件,只有一个口头约定,合作仅限于舞台方面,广告代言和商业演出等权利,都在周立波手上。
在如今看来,这样的合作有些不可思议。关栋天说:“为什么我开始不签协议和合同?我做过生意,我跟波波讲过N次,我一不靠你出名,二不靠你赚钱。就是帮你一把。”
孙徐春当时也不认为签合约有什么必要:“我们都是好朋友,中国人以德为厚,兄弟签什么协议,一起打拼就做了。”两年蜜月:耳麦鞋带和真金白银

关栋天的父亲唱戏讲究,做人也讲究。所以,关栋天对爸爸很崇拜。他爸爸临终前,他说,你儿子做人灵活,没你们那么“较真”,脑袋挺江湖的,你就放心去吧。后妈的财产问题,你怎么分就怎么分。以后只要后妈有任何困难,你儿子肯定到。——田沁鑫

2006年12月1日,周立波“海派清口”第一场演出,演出分三部分:幽默时事,观众提问急智问答,经典模仿秀。当时关栋天还负责收集新闻素材,一场节目大概配500条素材,最后由周立波根据需要选材发挥。关栋天说,当时周立波所有的台词,提前都对过一遍了。
“你知道周立波第一场演出,我周围的朋友买了多少票吗?因为我不许送票,人家都是冲着我的面子,真金白银掏出来买票的,还送了很多人来看。他(周立波)心里很清楚。”
在周立波的演出里,关栋天身兼数职。除了周立波演出前的暖场外,关栋天还是报幕员和抽奖阶段主持人——从舞台设计、定位包装到营销运作,都是关栋天负责。
“从2006年开始到现在,关栋天在我上台之前,耳麦是不是戴好,衬衣怎么样,鞋带是不是系好,他全部要捋一遍。我对关栋天在艺术上很有种依赖感,关键是他把场我有种安全感。”周立波接受采访时说。
在周立波演出时,关栋天就在一旁看,手拿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记下当天周立波的表演所存在的问题。每场演出结束后,关栋天都会等着周立波卸妆,交流当天的演出细节,“今天漏说了一段”,“今天节奏有一点问题”。
“至少在2008年以前,所有的事情,大事都是我定调子的,除了他跟他老婆复婚我不知道以外。”关栋天说。走红上海:清口红人和报幕员

男人对男人欣赏古已有之,但曹操对关羽的欣赏,算是难得的传奇。不是断背之好,就是一种欣赏。——田沁鑫

关栋天为周立波预备的是3到5年走红上海。但才两年,周立波就迅速走红了。
2006年12月,海派清口的第一轮演出结束后,周立波就不肯和孙徐春合作了。原因是孙徐春的运营预算里,有一次多列了5000元,被后来查账的周立波发现了。关栋天劝和无效,只能给周立波找来了自己的签约代理公司SMG“东方之星”文化公司,还把自己的经纪人周江颐也介绍给了周立波。
海派清口刚开始演出的时候,关栋天为周立波立下了几个规矩:不上电视表演节目,保持海派清口的神秘性和生命力;做电视嘉宾只做周播节目不做日播节目;不接商业性演出,不管什么活动,出场费一律2万(当时滑稽戏最高身价不过8000元);控制演出数量;演出永远不包场、不送票,不轻易接商业广告代言。
在《壹周立波秀》以前,东方卫视找过周立波做《迷案记》,节目从周一到周五播出。周立波来问关栋天,关栋天不同意,周立波看片酬比前任主持人、《武林外传》里演秀才的喻恩泰高一倍,想上电视。关栋天没阻拦他,还出席了节目的新闻发布会。但是这个节目播出后,收视率不如喻恩泰高。“他当时心里发慌了,跟他女友胡洁一起来找我,我让他一分钱也不拿,体面地退出,这样人家也有面子,他也有面子。”关栋天说。当时,有一些人找关栋天,出1万元的价钱来请周立波去走穴,关栋天坚决不同意;一家啤酒厂商请周立波做代言,开价25万元,关栋天的回答是:加个零,250万元也不拍。
与周立波“有关的钱”越来越多:有人出面给周立波找了200万元赞助排话剧。
“话剧大概讲的就是女人怎么样才有钱。我跟他讲,这个话剧你不能拍。他说为什么,200万资金都准备好了,剧本改编也准备好了,说词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能。我说很简单,在舞台上你的模仿能力很强,但是话剧不是模仿,你在剧里一个人要分演五个不同的角色,我对你没有信心。他说,为什么你要去演话剧。我说任何一个表演形式,只要我愿意去做,出来肯定不会让人失望。你能在舞台上做任何一样事情,比海派清口更强吗?”“我老婆都说我,有钱赚你不让他赚,他会恨你的。可我觉得就应该这样坚持下去。你看他现在的出场费是多少?”关栋天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周立波现在的商演身价已达20分钟30万元。
刚开始,周立波还能恪守大哥这些规定,但到2008年底,《笑侃三十年》走红,全国媒体和广告商纷纷前来扑向周立波,关栋天发现,周立波已经憋不住了。
此时,周立波的家庭也出现了变化。2009年7月5日,周立波妻子张洁开博,以“周立波为傍富婆抛妻弃子”开头,4天连发22篇博文,回顾了她和周立波的恩怨史,痛诉周立波的婚外情,讲述了2001年他揣着2000元人民币到日本与自己复婚的事,还公布了周立波在家里“吸毒”的两段视频。
关栋天认为此事对周立波有负面影响,劝他不要离婚,周立波出面否认了“吸毒”视频,称那是“酒醉”片段。最后,周立波还是和张洁离了婚。日光之下,并无新鲜事。
先是周立波在媒体大量曝光,接着是出版海派清口的节目光盘,出版图书,频繁参加商业活动,最后海派清口的演出场次,从原来设想的每年60场变成了如今的125场。
2008年底,周立波离开了“东方之星”,改签上海文广演艺集团公司,这家公司的总经理正是当年开除周立波的滑稽戏团团长吴孝明。这时,周立波已经不用关栋天找新闻素材了,文广演艺中心与周立波形成了新的创作团队。
经过这家上海最大的文化公司运作,周立波在2009年的《笑侃三十年》、《笑侃大上海》和《我为财狂》三部海派清口演出总票房达到了3000多万元。
关栋天希望周立波保持品牌价值,而周立波团队认为眼下的商业机会也不能错过。此时关已心生去意。2009年7月关栋天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到他和周的矛盾:“这个矛盾一定会激化,因为大家对艺术的观点不同,到时候很简单,我就撤了。”
在周立波这里没有“矛盾”:“我对他(关栋天)说过一句很煽情的话,我艺术上的第二春是你给我的,所以我赋予你可以伤害我的理由,一辈子可以伤害我的理由。”
关栋天对周立波的规划是细水长流,到60岁、80岁还能在舞台上,靠语言而不是靠肢体吸引人。
周立波的人生目标是,50岁离开舞台,去外面飘十年,在60岁的时候复出,“给大家看六块腹肌”。
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深。
2009年元月的一个晚上,在兰心大舞台后台,和以往一样,关栋天拿着笔记本等周立波。
“那晚很奇怪,波波卸了妆像没有看见我一样,起身穿完衣服对助手说,‘走。’我当时就呆住了。坐了好长时间,我在回家的车上,一直在想,和波波的合作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周立波经纪人周江颐发了个短信,告诉自己的决定。关栋天说自己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一晚到底什么触怒了周立波。
“短信里我说,现在撤退是最好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结果波波不肯,说什么他要跳楼,站在我面前自杀,死给我看。后来经过反复沟通,我答应做到2月10日演出结束,我不会再拿他一分钱。”
所谓的“一分钱”,关栋天说:“按照最初的约定,周立波在600个座位的兰心大舞台演出的时候,每场约17万元票房,我拿1万元。2009年7月搬到1328人座位的美琪大戏院,坐满人票房约37万元,我拿税后2万元,这些钱是我们双方约定好的。”恩断义绝:200万元和黑抽屉

老百姓拜关公是求财,因为关公是武财神。有职能的区别,固定的工资他不管,关公管的是流水财。——田沁鑫

“周立波名下的那属于我的100万的法人股还没有转给我,孙徐春转述的理由是他现在不开心,所以不肯在协议上签字。”关栋天说。
2007年,周立波从在长江商学院读书的朋友那里得到消息:一家公司将以8元的价格出售一只股票,他们认为这只股票很有投资价值,几个同学就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周立波也很想参与,但手上没钱,找关栋天借了200万,经银行转账到这家公司的账上。但这些股份的持有期必须达3年。
“当时周立波公开承诺这200万是我和他的共同投资,解禁后,他把100万元借款还我,另外100万我的投资将和增值部分的投资收益一起转划给我。”去年,关栋天父亲去世,周立波还了100万元。2月10日后,准备和周立波分手后,关栋天找了当时股票的投资负责人,询问自己那100万元的投资事宜。
关栋天说,应该是周立波得知此事后很不快,双方的关系迅速进入冰封和冷战状态。
沟通的结果是:100万元投资款,等周立波从美国回来后,就协助关栋天办理过户手续。
3月15日,上海《青年报》记者以《周立波与“恩人”关栋天拗断》为题,披露了关栋天和周立波分手的消息。关栋天说,这让第一次去美国度假的周立波很不高兴,孙徐春代话说,剩下的100万元关可能也收不到了。
当天,周立波在新浪微博上连发4条博文,最著名的是“十年前的一碗泡饭,总不能天天鲍鱼鱼翅伺候吧”。
“让朋友体面接受回报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请他当报幕员;请他当艺术总监,哪怕是跨行也无所谓。我可以教大哥在台上如何说话和抖包袱并不代表我有资格教大哥台下如何做大哥!”
在美国接受国内记者采访时,周立波表示自己的演出以后“将没有报幕员”,同时用“到期的存折”形容他和关栋天的关系。面对记者的采访,关栋天当时选择了沉默。
就在周立波和关栋天分手之际,周立波的经纪人周江颐也传出单独成立经纪公司的消息。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电话采访时,周江颐表示:“分开来各干各的,也是希望大家能有各自的空间。”
“2009年1月以后,我和他之间的事、他和他老婆的事、他和我朋友之间的事、他和他现在女朋友的事、他和他以前那些朋友的事、我们在钱上的事情,太多了,外界知道的只是九牛一毛。”关栋天将这些事情称为“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讲”的,“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在这个国家的十三亿人口里,只有关栋天跟他是不会谋求利益的。最大的问题,是我们俩在道德上的认知和行为方式上产生了很大的差距。”
3月19日周立波从美国回到上海,立即对记者表示,泡饭和鱼翅的说法不妥;关栋天永远是他的大哥。但同时表示,不可能再与关栋天合作了。
3月24日,周立波《我为财狂》的演出场地从美琪大戏院搬到了长宁体操中心。在三年的时间里,周立波完成了从600座的兰心大戏院、1300座的美琪大戏院到3700座的长宁体操中心的转换。此时,舞台上已没有关栋天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暖场”是12位美女的热舞。
长宁的首演结束以后,周立波对媒体说:“我不想再提这个人。海派清口从第一天起,这种艺术形式就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他(关栋天)教我什么,怎么教我?”
3月底,在接受上海《申江服务导报》的采访时,周立波突然说:“撕破脸皮对谁都没好处,我办公室的抽屉里,还压着好些东西呢。”
“这么多年,我妻子从来没有为我担心过什么,这次连她也不踏实了,把我叫到阳台上,避着我母亲问我,夫妻这么多年,究竟有什么把柄在周立波手上。”关栋天说,自己不得不出来回应了,“以前我不回应是我觉得我要讲义气,不要说他坏话。我不明白,他手里有什么黑材料,这么多年,他来我们家像自己家里,我觉得他应该是开心的。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要搜集我的证据呢?何况我思来想去没干啥昧着良心的事,我心里是坦荡的。我一定要向他讨个说法。我都不怕抽屉打开会毁了我,抽屉真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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